宛蜀苏

【烛圧切】雨与吻与烛光

Ooc真的有,真的有,真的有

有女审神者出现,但是她只是个审神者而已。无任何箭头。

感觉陷得越来越深的同时,也不会写文了_(:3ゝ∠)_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

  破旧的小屋在这场风雨中安静的伫立,衰朽的木门呻吟着,将雨水的怒吼隔绝在外。也掩盖了坐在角落的少女啜泣的声音。

  这是她远离本丸的第三个夜晚。

  门吱呀一声开了,“主,我已经检查过,周围没有危险,请您安心休息吧。”圧切长谷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的将门掩好。雨水顺着他濡湿的衣摆滑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啊,是这样吗,辛苦你了。”被这声音惊醒似的,她匆匆忙忙的擦干了眼泪,试图挤出一丝笑意,“长谷部君也休息吧。”

  “主……应战不利,未能护您周全是身为您的护卫的我的过失,请您不要自责。”似乎是看出她的心事,浑身湿漉漉的,狼狈的付丧神放轻了声音,“我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回本丸。”

她只是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这是她成为审神者以来的第二个夏天,之前的一切顺利的像是梦一样,她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三日月和小狐丸,有着令人艳羡的好运气的同时,她也赌着一口气似的颇为用心经营这这个本丸。远征,出阵,演练,有他的几个近侍,长谷部,烛台切和药研的帮助,大家的本丸安定的运转,如同一架磨合的很好的机器。

  然后就到了那一天,和在她每晚的梦魇里反复出现的,和今天一样的雨。

  

  “对不起……”她的眼睛盯着长谷部所站立的地面上的一块水渍,那里面掺杂了一丝血色,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我真的不应该只和你们两个出来,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碰到那样强大的敌人,你也不会受伤,烛台切也不会……”

  她没能完成这个句子,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天的行程再简单不过了,第一部队归来之后,是雷打不动的晚饭时间,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钟声从天宇的这头传到那头,扑棱棱地惊起些小憩的飞鸟。审神者从繁琐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来舒活一下酸涩的肩背,即使是长谷部已经细心的把文件分类整理好了,那些上交政府的清单表格还是需要她亲自过目的。

  “晚饭晚饭~”她嘟囔着满怀期待的拉开拉门,果不其然看见圧切长谷部,她的近侍,端坐在门外的身影。

  “长谷部君,没事不要这么拘谨啦。”记得第一次看到守在门外的近侍的身影时,她颇受惊吓的这么说过。

  “那么,如果是主命的话。”那个人当时是这么回答的,紧绷的手臂线条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点。

  然而在随后的日子里,每每拉开那扇拉门,她还是总能看见那身熟悉的紫衣,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种安心的感觉。

  不过今日的光景似乎有些不同,在长谷部君的身边站着的是穿着异常修身的内番运动服的烛台切光忠。看到她探出头来,很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露出一个让见多了有了免疫力的她也脸红心跳的微笑。

  这个男人啊,她在心里叹息一声,真是只凭一张脸就可以杀人不见血的存在,

  或许还有身材,看着烛台切的转过身去的背影,她暗暗加上。

  三两下踢上廊下的拖鞋,她出声催促:“你们在干什么啊?快去吃饭去吃饭。”

  “没什么,只是来叫主君您和长谷部君去吃晚饭而已,今天菜单里有很好的牛肉哦。”烛台切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迎着她好奇的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的把手放在了长谷部君的腰上。

  更令她好奇的是长谷部君竟然没有甩开。

  “主君,请您去用晚饭吧,文件我会帮您整理好的。政府的月度审核也……”长谷部严谨到有些刻板的声音被她的惊呼打断。

  “糟糕!月度审核!月度审核的表格!”她夸张的用双手掩住嘴,“天哪,我竟然会忘记这个!完蛋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事的啊,不知道现在送去还来不来的及。”她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子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连鞋都忘了脱,终于翻到了那张一个月以前就由歌仙细致的誊写好的文件,纸页上还透着淡淡的香气。“这个不是亲自交不行的,趁现在赶紧去好了,赶在天黑之前回来。”他从廊下找到自己最轻便的那双鞋子,一边换一边说着。

  “我去叫第一部队随行。”已经料到长谷部会这么说,她摇了摇头。“大家已经够累了,好好吃个晚饭吧,但是确实一个人也不行,就拜托长谷部君做我的护卫吧。”

  “拜领主命。”糟糕,这个人又露出那种微笑了。

  “那么,这次我也一起去如何,”一边的烛台切适时开口,“回来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吃饭,加餐也可以啊,多一个人也更安全吧。”

  出乎意料的,长谷部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着头,点完了之后……等下,耳朵后面是有点红了吗?

  不不不,大概夕阳的错觉呢。

  这个时候她总是升起些无谓的多愁善感,即使是虚拟的世界,晚霞依旧漂亮的醉人。

 

  手续办得很快,大概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也着急赶回家去吃晚饭吧。她漂亮的报告一如既往的得到了称赞,“请您快走吧,听说最近有叫做检非违使的刀剑狩猎者呢。”临别时,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她,她有些飘飘然的应着,走出了办公厅的大门。

  当时就该意识到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回程的路几个人走的不快,她热衷于一边闲聊一边欣赏周边的景趣。实际上,长谷部不是一个好的闲聊对象,尤其对上主君,然而光忠却很能把握气氛,三个人的一路并不无聊,直到天空飘起了小雨。

   直到小雨里变成大雨,而大雨里隐隐传来一丝血腥气。

  “主”长谷部敏锐的挡在他身前,手已经抚上了刀鞘。

  “似乎来得不少呢,在雨里打斗,难以保持形象了吧。”光忠叹了一口气,却做好了迎战的姿势。“主,请您先去草丛那边躲一下。”

  她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跑到了草丛边上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感受着越来越密集的雨珠连绵而下,晕透他的外衫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草丛之外,响起了刀剑相接的声音。

  

  实际上,虽然作为审神者,但她并没看过刀剑之间真正的战斗,她只需要在本丸分派队伍,再等待他们凯旋归来就好了。偶有几次,也是在演练场,看着有着熟悉面孔的刀剑们华丽的对决,如同一场风雅的舞蹈,点到即止而不带杀意。而这是完全不同,那种纯粹的恶意和杀气,让躲得远远的她也有些透不过气来。雨水混杂着草木与血的腥味,如同一张大网将她包裹起来,紧的让人窒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轻笑,是长谷部君?她忍不住微微探出头来。

  修罗炼狱,不过如此。

  战场的中心,是背靠背的烛台切光忠和圧切长谷部,雨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血迹,让他们站在血泊残肢中,竟不显过分狼狈。这不像舞蹈,每一次刀剑相碰,都是一次以命相搏,她第一次意识到,或许刀剑的存在,只为了一个目的,斩杀。

  然而他们的表情,长谷部的表情,除了严肃,还有一丝……享受?

  她的动作似乎有点大,对面的胁差突然转过来,那张扭曲异化的脸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冲来。

  快跑啊,她所有的细胞都在对她尖叫,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只能发出一个简短而悲惨的气音。

  下一秒,她感觉世界陷入一片红色,滚烫的,带着腥味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

  敌军胁差支离破碎的身体背后,是长谷部那张染了一丝血色的脸。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在一件破败的小屋里,风雨声正努力的透过吱呀的木门钻进来,她觉得头疼的厉害,手脚好像有千斤重,不久之前的一幕幕争先恐后的往她已经消化不了更多的头脑里挤,她忍不住摸了一把脸。

 没有血。

“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长谷部君去巡视周围了。”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她回头,看见烛台切光忠站在小屋摇曳的烛光里,正给她递来一碗水。

“没事吧,长谷部君因为觉得吓到您了,很是自责呢”看到她苍白的面色,他关心的加了一句。

“是吗”她喃喃,接过水小口的啜饮起来,干裂的嘴唇得到了滋润,她的心里却乱成一团。   

 良久,她打破了沉默。“烛台切……我睡不着,能和我说说话吗?”

“哦,说什么呢,”对面的男人从善如流。

“随便什么,就说你最想说的吧。”她支撑着靠着墙,找了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躺下。却看到对面的男人坐的端正了起来。

“那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请求。”

“是什么?”她有些讶异,“不过我现在,似乎也没法保证什么了呢”她苦笑着,环视着周围的凄风苦雨。“就先说说看吧,你的请求是什么”

“那么失礼了,希望您……能够守护长谷部君。”

 对方的回答让这这个屋子凄惨的氛围变的诡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大笑还是该皱眉,说真的,今天已经足够荒诞了。

“哈?我……吗?”

“这么说似乎不太对,理应是身为刀剑的我们守护您才对吗,放心吧,我会拼死守护您的。”对面的男人信心满满的对他竖了下拇指。

 “别这么说。”她忍不住反驳,“拼死什么的……长谷部君也总是这么说,重要的是大家一起回本丸啊!”他有点失态的喊了出来,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大概是本丸的发音在她嘴里含了太久,含的生涩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烛台切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像朋友一样地拥过她的肩膀,她低下头,将脸埋在袖子里,偷偷的掉了几滴眼泪。

 片刻的安静,她略有不好意思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听烛台切继续下去。

“长谷部君他,别看他那样,意外的感情丰富呢。”

“他对以前的主人也好,对您也好,都有很深的情感啊。所以有着这样感情的他,大概很容易被折断吧,不,并不是物理上的折断呢。”看到她疑惑的眼神,他摆摆手,难得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

“啊啊绝对不是觉得他弱或是怎么样,只是……或许,这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烛台切的眼神,像是融化了的一捧烛火,温柔的闪烁着,永远也不会熄灭。

“被长谷部君知道了,大概要被说“别看不起我啊!”这样的话了吧……”他转过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能力,长谷部君比我强大多了……”她还是不解烛台切找到她的理由。对方只是摇了摇头。

“对长谷部君来说的话,主君您的信任,就是最好的奖赏了。”他顿了一顿,然后又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人类说的矛盾吧。你担心起了不必担心的,惧怕起了不必惧怕的,你觉得他无比强大,又觉得他值得怜惜,你想把他拉住,拴住,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然而又想让他无比自由,毫无牵挂。”

 他很自然的说出了这番令人吃惊的告白,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随口一说也好像在心里重复了千百遍,淡然的让人怀疑这只是一出编排好的戏剧,而他只是一个不怎么称职的演员,然后他站了起来,仔细了检查了门窗后拿起了屋里仅有的火烛。第一次的,他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些犹豫。

  “不过,这些都是人类的情感吧,所以很难懂,去理解也好,学习也好,总是差一些的样子。啊……这样可不帅气了呢。”他抓了抓头发,看着她笑了。她很想说不会,因为即使是在这间小屋幽暗的烛光下,即使那张脸上带着伤痕,他的笑容也是一副帅的要发光的样子,“好了,主君,睡前故事结束了,长谷部君要回来了吧,我们会守好夜的,您也快休息吧。”

 

你呀,她这么想着,轻轻合上眼,感觉悲哀与睡意一同漫上来,但她没有说话。

这难道不是爱情。

 

烛火熄灭了。

 

  第二天的路程意外的好走,虽然还是下着雨,然而雨势似乎已经开始减弱,据长谷部说,如果继续这么走下去的话,大概还有不到一天,就能回到本丸了。绝望似乎已经过去,这几天弥漫在她身上的,愁云惨雾的气氛也有所好转,她甚至有了开玩笑的力气。

“太好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脸,“回去一定要先洗澡!三个人都是!你俩可以猜拳决定谁先谁后。”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事情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算是差强人意,然而命运好像一个赌运不佳的赌徒,每每在你以为已经跌到谷底之时,尚能为你翻起波澜,搅起风雨。

  踏出第二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或许是一年的审神者的工作毕竟没有白费,或许是昨天的历练已经让她有所准备,她在长谷部喊出“主”的同时,猛的向右倒去,正好被扑过来的烛台切接住。后者还很有闲心的说了一句“很帅嘛。”

  然而眼前的景象真的让人悠闲不起来,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应付的。

  她很识趣的不做声,抬眼看向长谷部和烛台切,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由于敌人是包抄过来,所以即使想要让她脱离战场,凭她一个人,也是无法做到的。

  雨,渐渐稠密起来,连同厚重的云层,向他们挤压过来,绞杀着他们不多的生机。

  

“啊!”金属的碰撞声刺激着她的耳膜,敌军短刀那张神情莫辨的扭曲的脸突然从角落向她靠近,引出她的一声尖叫,她躲之不及,一瞬间,长谷部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将她一把抱住,用后背承受了这一击。

 “没事吧!”她知道现在的慌乱只是无用功,但是看着面前人嘴角沁出的血丝,她没办法保持冷静。

 “这样下去不行……”长谷部低声说了一句,转头望向烛台切。

  对方点了点头。“没错啊……所以……”

  “所以你先带着主人走。”

  “不要抢我的台词啊……”烛台切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竟然想到一块去了,就说他们两个会合得来。

  “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他的话被烛台切光忠一脸认真的打断了,说话的同时还十分帅气的破坏了敌军的一把打刀。

  “长谷部君,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太刀啊,而且,说起速度,不是你引以为傲的吗,赶紧带着主人离开这里,回到本丸。”

 “你……”

  “你能明白吧,这并不是赌气,这是最好的选择”

  “……”

  沉默在雨声中化开,审神者被下的愈发厉害的雨浇透了,漂亮的黑发狼狈的贴在脸上,衣衫上沾着灰尘泥土,还有敌人腥咸的血液,单薄的身体在风雨的撕扯中瑟瑟发抖。他回头看向那个男人,单眼在雨幕里闪烁如同烛火,静静的燃烧,好像隔得很远,又好像很近。

   “快点,长谷部君,虽然这不是主命,不过好歹也听一下我的建议吧。”

  “你这家伙。”他把这句话咽到肚子里,然后抬起胳膊擦干净脸上的雨水与血迹,狠狠地拽下对方已经有些残破的黑色领带,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给了他一个吻。

  这个吻里有雨水的咸味。

  其实这真的说不上是一个吻,没有章法技巧,只是嘴唇间简单的一触,在战场上快的稍纵即逝,他把脖子上的御守扯下来放到他的手里。

  “这个是主君赐给我的,如今你好像更需要的样子,别忘了还给我。”

  然后他抱起主君,用刀剑劈开了一个缺口,奔向茫茫的雨中。

 

  意识到了两人的脱走,敌军的阵型被打乱了,赶在后面的短刀和胁差发出吱轧的声音,转头准备追过去。

  两道刀光闪过,漂亮的封住了对方前进的路线,

 “喂,你们的对手可是我啊,虽然现在不够帅气的样子呢。”烛台切光忠从身后踱步而来,甩下刀剑的血珠,对着他们笑了。

  “长船派的先祖,光忠所造之刀——参上!”

  混合着雨血,烛台切光忠站立在那里。

  

 

  审神者觉得她马上要晕倒了,或者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晕倒。周围的景物刷刷的向后倒退着,她感到长谷部靠着她肩膀的位置正慢慢渗出温暖的液体,沾湿了她早已狼藉的外衫。雨珠在疾奔中变得像武器一样锐利,击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她仿佛听到后面传来刀剑断裂似的的,刺耳的声音。

  她忍不住要回过头去。

“别回头”头顶传来的那个男人的话,“别回头。”

  合着雨声与风声,这句话好像魔咒一样,不知是真是幻。

  而她也终究没有回头。

 

  余下的记忆完全可以用混乱不堪来形容,他们一路逃避着零散的敌人,兜兜转转,不得已又回到了那个残破的小屋等待着天亮,小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就连烛火都依旧是那么惨淡,然而仅仅一天之隔,她的心情却可谓天上地下。

  

就像现在,她看着长谷部望着烛光出神的身影,鬼神神差的张开了口。

“我说,现在,回去吧,说不定,说不定能找到烛台切呢。”

对方似乎是楞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礼数倒还是一丝不苟。

“太过危险,请您三思。”

“说不定他在等咱们啊。”

“如果他脱围了,会来找我们的。”

“那,说不定我们回去还能救他呢?”

“没有机会。”

“圧切长谷部!”她感到无名的火气和积累数天的疲惫,混合着委屈反了上来,冲破了她的理智。“你就那么想他死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糟糕了,她沉默着垂下眼睛。“真傻啊,你”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你忘记了烛台切说过的话吗。”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连长谷部本来就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雨声依旧嚎叫着,敲打着不堪重负的木门。

  良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在胡思乱想和自我鞭笞中睡着了。对面的男人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希望……”

  他没有完成这个句子。

  她抬头,看见一路以来表情都没有变过的男人,一瞬间,露出了破碎的,混合着痛苦与脆弱的表情。

  他不忍看向那个表情,踯躅着开口:“其实,那天晚上,烛台切他……他对我说……”

  然而她的话被打断了。长谷部已经带上了原来的波澜不惊的面具,“我知道的。”他这么说。然后站了起来,“请您好好休息吧,我去守夜。”

  “原来如此,光忠。”她想着,“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然而睡意无可抵挡的弥漫了上来。

 

 

  不知道这场雨,能下到几时。

主人已经休息了,暂时还是安全的。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圧切长谷部机械的走出门去,发现自己正站在雨里。

“别小看我啊,烛台切光忠。”他想这么说。

“我知道的啊。”

 

他忽然忍不住用手套捂住嘴,阻止那些不像他的呜咽融在雨声里,他感到眼睛里有陌生的液体流下来。这不是雨,他分的清楚,雨不是这样温热的,咸涩的。这感觉很新奇,不是伤痛,不是疲惫,也不是饥饿。是敲开一颗果仁,剥去外面那层青绿色的皮的酸涩,是开一朵花,然后微风一触的脆弱。也是疼痛,也是悲哀,也是好像在黑暗里等待了很久很久,然后终于射进一束光的豁然开朗。

他第一次感到了压倒性的甜蜜和痛苦在同一时间向他袭来,排山倒海而分不清彼此。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

 

剥去那些厚重的铠甲,那些风尘,那些伤痕,那个伊达男忽远忽近的笑容底下,或许是一颗温柔的,无比酷似人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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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的他们被以药研为首的众刀剑一脸担忧欣慰的围住了。“大将,您没事吧!”

“我没事……”她紧绷的神经还没放下来。“烛台切他……”

“我怎么了?”

她抬起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被大俱利伽罗扶着,隔得远远地,笑着的看着她。

“要感谢长谷部君的御守啊,还有手入室的十几个小时。”好像看穿了她的表情,他歉疚的补充到道“不好意思,让您看到这么没有形象的样子了,主君,叫您担心了。”

 “啊,对了,这个说过了要还给你呢。”他转向身边好像已经呆住的男人。拉开他的手,放入的一枚已经碎裂的,染血的御守。

  “……还有这个。”他把他拉入一个货真价实的吻中。

 

 

 

 

 

 

这篇的标题在我的文档里叫想写be_(:3ゝ∠)_结束在分割线前,但是我个人还是忍不住补了个he的尾巴,于是强行he了不要在意。写完了发现……怎么这么小言_(:3ゝ∠)_这么ooc _(:3ゝ∠)_

看了io的那个漫画……啊……说的太好了……为什么有这么多好吃的粮。对于不会日语每天练习看图说话的我来说简直是山珍海味隔着玻璃橱窗啊_(:3ゝ∠)_

感觉刀剑和人类的矛盾真的很有趣,尤其在情感上,想着自己竟然想要看两把刀谈恋爱真是忍不住要笑出来_(:3ゝ∠)_

最近一直被精神污染,搞得产对出有种紧张感。

然后,为什么我又这么啰嗦的同时用了这么多同一个表情啊。

总之感谢大家看到这里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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